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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仙界种田苦 第48节 (第2/2页)
不出声,他知道,这一切一定不简单。 这么多年来都相安无事,怎地偏生突然就有人嫉妒她,一起坠水? 谢非玄此时是冷静的,也是可怕的。 阴鸷的眼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对上平昌侯正妻时,她那垂涎着什么的目光,让人恶心。 真是让人想挖掉她的眼珠子呢…… 谢非玄心中或多或少有了些猜想,这五年来,他的娘亲并没有把他教成一个天真的小娃子,内宅的阴私,以及人心险恶,没少和他讲。 只是,他还太小,就算是怀疑也做不了什么。 …… 而平昌侯本来就厌了她,来看了一眼后,不甚在意,连一句过问都没有。 都说男人呐—— 绝情。 果真是,好歹和谢非玄的母亲有过露水之缘,怎么也得安排一下谢非玄的去处,他呢? 他当日就去了后院,夜夜笙歌。 谢非玄于是就这么被侯府夫人带到了跟前养着。 因为对她的怀疑,忍着恶心感,与她一起生活。 饶是他也没想到,她打的竟然是那个主意。 他娘头七未过,她就欲对他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,想趁他熟睡时,竟然扒掉了他的亵裤。 而他娘亲与他讲过,除了自己心爱的人能扒掉这条亵裤以外,除了谁都不行。 还好他那日茶水喝多了,并未睡得着。 他那时虽然不懂男女之事,但也大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,拼了命的咬着她的手腕,后来竟然撕下一块皮来。 平昌侯府夫人怒了,自从她掌权后,从来没有人感如此忤逆她,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些的野种,也敢如此对她? 当即就把他关到了一个分不清黑天、白日的屋子里,吃喝拉撒全在这一方小小的屋子里。 每日来送饭的人,许是听了她的吩咐,从来不与他说话,放下东西或者是收掉东西就走。 那日子,怎么可能不叫人发疯。 无人与他说话,他仿佛被尘世间遗忘,只存活于一间狭仄的屋子中。 唯一的期盼就是每日来送饭菜,拿恭桶时,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的一道光。 不是没想过跑,他跑不掉,年幼的他根本不是那两个壮汉的对手。 …… 他已经很确定,凶手就是她。 她打着他的主意,肯定是没有了靠山,没有了娘亲的人好拿捏,所以说—— 所以说,她设计杀了他的娘亲。 他想杀人。 这是谢非玄心中唯一的信念。 若不是坚定着这个信念,否则他一个五岁的小孩,早已在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中疯掉。 直到—— 我在仙界种田苦 第53章 我杀过人 或许是侯府中下人看菜下碟,恶意捉弄于他,那天的饭食没有送来,反而送来一篮子很臭的东西,屋子根本不见光,他只能用手摸,用手来感知。 手上传来黏腻的手感,以及打心底里厌恶的东西,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——像是粪便。 掌心下有什么东西顶了顶他的手,他怔住,活物? 那活物再也忍受不住谢非玄,不停地把屎往他身体上糊的动作,愤愤的叫了一声。 “呱!” 谢非玄觉得他的世界轰的一声炸开了,这不知是多少年来,他第一次听到声音。 虽然青蛙的叫声带着嘶哑,但他仍然觉得那是世上最为好听不过的声音。 黑暗中,小蛙被他放在腿上,顾不得满手的粪便,以及小蛙满身的粪便。 约莫感受到小蛙的方向,双手小心的捧住它,打开了话匣子,絮絮叨叨与它说着话。 他那一阵子,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讲给了小蛙听,他仿佛说完了这一辈子的话…… 可以说,小蛙是他唯一的救赎。 小蛙是他的光。 有小蛙陪伴的他,渐渐也不再那么阴郁。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,小蛙偶尔“呱”一两声来回应他。